葉斐掃了眼床頭柜上的豆漿，猶豫著：“你出去買藥，順便買多點止痛藥，我陪著她。”
葉析“嗯”了聲，拿過車鑰匙出門。
葉影伏在枕頭上，蜷曲著身體，忍受著胃部抽搐的痛苦，近乎呻、吟般喊著，“師父，疼死了。”
憂郁的眸子剎那間凝結成慌亂，“哪裏疼？”
“頭疼，全身都疼。”
掰過她的臉，紙巾擦去她額頭的汗，葉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喃喃，“止痛藥怎么不起作用，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藥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葉影虛弱地問：“師父，是不是之前你給我喝的那幾杯牛奶有問題？那到底是什么？”
男人的唇抿成一條直線，“不會是因為它。”
“你憑什么斷定？”
“服用它的后果我很清楚。”葉斐不耐煩地又從紙巾盒裏抽出幾張紙巾，一轉頭對上葉影清亮的眼神，瞬間惱怒心虛起來，“你和小析聯合起來詐我？誰教你們把算計用到我身上！”
布洛芬已經在體內起效，葉影緩緩直起身子，看向正提著藥箱進來的葉析。
慣用的胃藥塞進她嘴裏，葉析看上去很是生氣，“明明說好你裝一下就好，你根本不是裝的。”
葉影也發虛，“不真實點，怎么騙得過師父？”
看到葉斐拿豆漿的時候，立即回房吃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，折騰了自己一回。胃病發作時，盡量假裝自己的癥狀像火燒紫蘭軒那晚那樣。
葉析無力反駁，但還是生氣她拿自己身體冒險。
他端凝著葉斐，“師父，你為什么要這樣做？你明知道你在牛奶裏放的藥會讓小影痛苦，你還給她喝。”
“那只是暫時的。”葉斐頹然坐在靠椅上，“那種藥……那種藥能讓她永遠留在那個時空。”
葉析腦子轉得飛快，“師父，你到底想隱瞞什么？為什么還要撒謊？”
葉影同時盯著他，攥著被子的手背青筋勃/起，“我之前是想不斷穿越，既能陪在你和葉析身邊，也能見到張良，你知道我的想法，如果那種藥的作用是能夠讓我永遠留在那個時代，之前還有理由瞞我，后來呢，在我知道你和葉析能和我一起同在一個時代的時候，我就希望永遠留在新鄭，你為什么還要偷偷餵我那種藥？師父，這種謊言很愚蠢。”
葉析心頭也難受，“師父，我們只想要真話。”
葉斐頹然單手撐著額頭，“藥會在第五次服用后才有癥狀顯現，你明明在紫蘭軒有過癥狀，我不該被你所騙。”
如果在平時，他應該會發現端倪，但她一聲聲喊痛，他便什么也想不了了。
葉析驚呼，“第五次，小影一共要服用多少次？”
葉影明明記得自己只服用過四次，思考間，冷不防想起上次穿越前的外賣——水煮魚。水煮魚味道大，能掩蓋血腥味，而她又肯定會吃魚的，放在魚裏是最萬無一失的。
兩人本以為他不會答，他仿徨了幾秒，“七次。”
又是“七”，葉影都不知道和這個數字結的什么仇什么怨。
空氣中再無回應，任憑兩人如何追問，葉斐都一言不發。
葉影生氣地把枕頭靠枕都踢到地上，“師父，你真是個王/八/蛋。”
葉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，起身抬了抬眼，“身體不舒服，就別亂折騰。”
葉析洩氣，心知問不出什么了，又不可能對他喊打喊殺，提步下去打算給葉影弄點吃的補補，冷不防聽到二樓有東西碎裂的聲音，急忙折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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